塔加多

【克蒙】人鸦分离十米自动报警

*内含疯克,疯克在克蒙文里会干出什么事来大家懂得都懂

*完全是个人xp产物

*没有涩涩,因为我不会写(叹气)


这是一个鲁恩风格的客厅,克莱恩·莫雷蒂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读着报纸。边上的壁炉烧的噼啪作响,带来的温暖将这个屋子与倾泻着雨水的外界隔离开来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


包括躺在克莱恩腿上的一个大号人形挂件。


阿蒙翻了个身,毛茸茸的脑袋蹭的克莱恩的大腿发痒。


“愚者先生,您已经端着那张报纸看了快一个小时了。不考虑做点别的事吗?”说话间,这位天使已经向上攀附,搂住克莱恩的肩膀,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上来。


自从克莱恩终于压制住天尊,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后,自己的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等身挂件。阿蒙可谓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克莱恩,让自己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。不过他也没办法说出什么怨言,毕竟阿蒙变成这个样子,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。思考间,克莱恩瞟到阿蒙松松垮垮的衬衫下的一片白花花的胸膛,其上泛着几道浅浅的红痕,他轻咳一声,把视线重新移回报纸上。


彼时,克莱恩在灰雾之上与天尊争夺着主导权,时而沉溺于梦境,时而以失控的状态在灰雾之间发狂。


而这灰雾之上除了他与天尊还有一个人,此时正跪坐在高背椅的扶手旁,眼神空洞,被无数滑腻的触手包裹着。那些触手不断的抚过这具身躯,像是小孩子在舔食舍不得吃的糖果。而这道身影,只是偶尔,因为恐惧还是什么颤抖着,没有逃跑的迹象,反而身体努力向克莱恩这边贴近。


那是阿蒙。


大概是作为储备粮被天尊和克莱恩融合的精神体拉了上来,这位无辜的天使此刻已经彻底乖顺的任由克莱恩摆布。不完全是因为盲目痴愚权柄的影响,祂并没有受到完全的精神操控,而是以自主意识留在诡秘之主身旁的——


祂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,在被强拉上来之初,祂试遍了所有方法,窃取权柄,交换分身,制造错误;奈何祂与旧日的差距太过悬殊,这些小动作被诡秘之主尽数阻止。而这位旧日不知是被惹恼了还是厌烦了一次次的猫鼠游戏,身下的触手粗暴的将阿蒙按在地面上,阿蒙的单薄的身躯被触手勒得几乎变了形。诡秘之主从他的高背椅上走下了,将手轻轻按在阿蒙的锁骨附近。


“只有这样你才能乖一点,是吗?”


一瞬间,阿蒙瞪大了眼睛,始终没有摘下来的笑容此刻也消失了。扭曲之线与无瞳之眼组成的图案刻印在阿蒙颤抖的身躯上,从锁骨到左胸下方,扭曲的线条占据祂了大半个胸膛。而后,诡秘之主只是回到了他的座椅上,那些触手也松动了许多,只是堪堪搭在阿蒙身上。


这让阿蒙有些意外。看起来诡秘之主并没有打算直接杀掉自己。只是在自己身体里留下了一个标记。大概愚者先生的人性还是有一点点作用的。祂一边吐槽着愚者先生的恶趣味,接着准备着又一次逃跑——


刹那间,从未感受过的剧痛从胸前的印记处席卷全身,那是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。阿蒙瞬间像只虾米一样紧绷着弓起身子,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祂作为天生的天使,何曾感受过痛楚?更别说是这千百倍于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剧痛。如果不是祂的天使之躯和诡秘之主的有意为之,祂此时肯定已经失去了意识。但阿蒙并没有当场晕过去的权利,祂只能因痛苦尖叫,颤抖,眼眶中滚出大颗大颗的生理泪水打湿了地面。手不住的抓挠着胸前的圣徽,直到鲜血淋漓。


“我错了、我错了……求您……啊!”


诡秘之主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痛到抽搐的阿蒙:“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,阿蒙,你确实缺乏一些管教。”随即他挥了挥手,“过来。”


痛到快要失去理智的阿蒙不敢不听,祂在地上匍匐着,一步一步,伴随着呜咽爬到了诡秘之主的脚下。这位旧日终于勾起嘴角,让阿蒙攀附在自己的膝头,抚摸着祂的脑袋与脊背。疼痛渐渐减轻,阿蒙也只是流着泪颤抖着,还没能完全从刚刚到剧痛中恢复过来。


这样的情况阿蒙经历了不止一次——或者说很多。诡秘之主埋在祂身体里的标记让祂只要起了远离克莱恩的念头,就会遭受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苦痛。一开始,祂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,而时间久了之后,祂的心智和想法就已经彻底扭曲,不再想着逃离,甚至是渴求依附在诡秘之主,克莱恩的身边。


于是,当克莱恩真正把天尊压制下去,从长久的梦境中醒来后,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伏在自己膝头,破破烂烂的阿蒙。


……什么东西!


猫猫有被吓到。


阿蒙察觉到身旁的人一激灵,从迷蒙中抬起头来,手攥紧了克莱恩袍子的一角:“是……愚者先生?”


克莱恩不知道面对此情此景该发表什么感言,自己失控时的所作所为一幕幕闪过他的脑海,越看克莱恩越是心惊胆战。最终,他只能先伸手把阿蒙扶起来。然而他的手刚放到阿蒙的身上,就能感受到这具单薄的身躯剧烈颤抖着。祂在惧怕,却又钉在原地,没有逃离。


“呃,我不会伤害你的……我是说,对不起,阿蒙。”克莱恩尴尬又羞愧地无地自容,道歉当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,他只好先把阿蒙扶到椅子上,把祂身上的伤一一治好,再把那道扎眼的愚者圣辉散去。


“那个,我把你送到你父亲那里,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些心理安抚……”克莱恩心虚地用商量般的口吻对阿蒙说着,同时已经把源堡出口嫁接到了尸骨教堂。


然而阿蒙闻言,脸上立刻流露出了恐慌的神色,伸手拉住克莱恩的衣袍,身上颤抖的比刚才更为剧烈,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来:“愚者先生,您……不要我了吗?我可以做您的眷者,我可以做任何事,求您……”


“求您不要抛弃我……”


阿蒙脸上的神色已经近乎哀求了,克莱恩大为震惊,他怎么也没想到阿蒙会是这种反应,看来是被自己折腾出了后遗症。


这真的是那个阿蒙吗……曾经想在阿蒙脸上看到除开祂那假笑的其他表情都难,现在……说实话,看到那个阿蒙吃瘪,心里还是有点爽的。不对不对,自己怎么能这么想。克莱恩又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,只好先顺着阿蒙,把祂留在自己身边。


于是乎,克莱恩带着这个天使在鲁恩郊区租下一间小房子,就这么住了下来。为了稳固人性,他保持着人类的一日三餐和睡眠,做些普通人会做的事,例如读书看报,养花种菜——工作是没办法工作的,毕竟带着阿蒙这么一个挂件,干什么都不方便。所幸他的灵之虫够多,分出一批在源堡上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,还能搞点分身出来赚外快。克莱恩时常感叹自己这个神过的太憋屈,但他依旧能为每一笔金榜入账感到开心。


嗯,是人性充沛的表现。


阿蒙也就跟着愚者先生吃饭睡觉,干什么都恨不得贴到克莱恩身上。由于长久的正常生活以及克莱恩不时把祂带到亚当那边安抚,阿蒙已经恢复了不少。那抹欺诈者的假笑又重新回到了祂的脸上,又能言语间挑逗愚者先生了。


克莱恩合上手中的报纸,揪着乌鸦的领子把祂丢到一边:“什么别的事情,嗯?”


阿蒙立刻又从身后环抱住克莱恩的脖颈,手探进他的衬衫内:“就像当初您在源堡上对我做的一样。”


克莱恩把阿蒙的乌鸦爪子拽出来,摇了摇头,那时的记忆随着阿蒙这句话又飞入脑海。自己确实把阿蒙上上下下吃了个遍,以……不太友好的方式。但他确信这对于阿蒙来说不会是什么美好回忆。从源堡离开后阿蒙一直对和自己贴贴以及这样那样的事极度感兴趣,让克莱恩一个头两个大。即便经历了这一阵子的“康复”,阿蒙的ptsd症状也只是减轻,从未完全消除。


当然,比起刚开始还是好多了。


之前的阿蒙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克莱恩身边,说话也非常小心翼翼,根本不会违抗克莱恩的指令。一旦克莱恩离开了祂的视线,身体会因为痛苦而颤抖,安全感强烈缺乏,活像一只还无法独立生存,被母亲抛弃的幼兽。


思绪翻飞间,克莱恩忍不住摸了两把阿蒙毛茸茸的脑袋,祂还很乖顺的在克莱恩手底下蹭蹭,眯着眼睛,很享受的样子。


有点舒服,有点可爱。


要命,克莱恩认命的承认自己确实觉得阿蒙手感很好,一头卷发毛茸茸,身上虽然没什么肉,但苍白的肌肤摸起来滑滑的,随意揉捏就能留下淡淡的痕迹。


好了,再想下去事情就不对了。


克莱恩轻咳一声站起身,把阿蒙安置在沙发上说:“我去准备晚饭,你自己在这里呆好,或者找点别的事情做也可以。”


阿蒙歪着头看着克莱恩:“愚者先生,不需要我帮忙吗?我有作为厨师的分身学过做菜的哦?”


这家伙眼底里跳跃着请求的神色,搭配上曾经让自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,此刻竟有一点摇尾乞怜的小狗的既视感。


但克莱恩还是推脱下去:“不用了,你呆在这里就好,你也不能一定每时每刻呆在我身边是不是?”


阿蒙眼睛里渐渐浮上了一种失落的底色,转而抬头问克莱恩:“愚者先生,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?”


这句话把克莱恩问住了。恋人?算不上,自己更多是出于愧疚和责任把阿蒙带在身边的。等阿蒙恢复正常,第一件事就是把祂放归大自然,随祂去祸祸世界,祸祸星空的外神们,自己终于能享一阵清净。不过想到阿蒙更有可能被外神给祸祸了,克莱恩又忍不住为他担心起来。


而阿蒙把腿收到沙发上,慢慢的、慢慢的抱紧膝盖,看起来像是在忍耐什么,克制什么,嘴里嘟囔着出声“我可是真心想和愚者先生待在一起的。”


恋人也好,眷者也好,宠物也好。


克莱恩不知道,他只当阿蒙又在调戏自己。阿蒙把头埋在膝盖中,忍着黏上克莱恩的冲动,而克莱恩轻轻摸了两下阿蒙的头,像是对听话孩子的奖励。


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很快出炉,没有让阿蒙等太久。两人一起享用了这顿美好的晚餐。


就像来到这里后的每一天一样。


平淡的生活会让人上瘾的。克莱恩想。


夜晚,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入眠。愚者先生一直坚持着这些对神话生物没什么意义的事。久而久之,阿蒙也养成了睡眠的习惯。毕竟床很舒服,睡觉很舒服,躺在愚者先生身边很安心。


安心。



阿蒙猛的睁开眼睛。


没有了,没有熟悉的愚者先生的气息,克莱恩不在身边。


心脏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,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。阿蒙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,手又下意识的去抓胸前圣徽的位置。


“愚者先生……你在哪?”


无人回应。


不安、恐惧、疼痛,一股脑的向着阿蒙涌来。祂从床上滚落,咚的一声摔倒地板上。久违的疼痛感袭满全身,克莱恩在祂身体里做的手脚早就尽数撤下,可祂依旧会条件反射的疼痛。


阿蒙无助的在地板上蜷缩着,打着颤,嘴里断断续续的念着愚者先生的名字。过载的疼痛让祂甚至想不起诵念愚者的尊名。


……


克莱恩拉开卧室门,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。


阿蒙倒在地上,胸口已经被抓的鲜血淋漓,脸上还在止不住的流泪。察觉到克莱恩的到来,祂抬起头,断断续续的,呜咽着对着克莱恩出声:


“呜……愚者先生……求您不要……不要抛弃我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

克莱恩终于回过神来,把地上哭成一摊的小乌鸦抱在怀里,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祂的脊背。


“没事了,没事了,我只是去办事情了。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
他只是去源堡处理紧急情况,天知道阿蒙在睡梦中也能察觉自己离开!


感受着阿蒙身体的颤抖与呜咽在自己的一下下抚摸下逐渐平息,克莱恩腾出手来治好了阿蒙的伤口,把祂放到床上。消耗了大量体力的阿蒙现在是真的很疲惫,但祂还是伸出手紧紧拉住克莱恩的衣角。


“没事了,睡一觉吧,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

克莱恩安慰着,也躺到阿蒙身边,为祂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。


缺乏安全感的乌鸦浅浅的睡去,嘴里不时嘟囔着愚者先生的名字,整个人一直往克莱恩这边挪。


唉。


看来自己未来很久都是要跟这只遍体鳞伤,摇尾乞怜的小乌鸦绑在一起了。


克莱恩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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